中超公司卸任董事长全落马 中国式足球为何端不平这两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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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超联赛公司自2006年成立以来,已卸任的5个董事长至今已全部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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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就不要发财,发财就不要当官。清清爽爽、义无反顾地去当官。不要把当官作为一个满足无穷贪欲、获得无限私利的捷径,那样迟早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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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像体育、铁道这类国家一向实行垂直管理的领域,作为国家级别的正副职高官大员们,每天面对数以亿计的行业资金,只需要左手审批便可右手提款,从而实现雁过拔毛式的财富暴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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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来,交通铁路部门落马的高官就有刘志军、盛光祖、张曙光、罗云光、张辛泰、徐俊、严健、苏顺虎等。他们无一不是既要当官又要发财,名利双收的典型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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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大家都会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而事实上,他们早已不再是河边走的旁观者了,而是在海里兴风作浪的当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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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仅顶戴花翎,还是红顶商人,当年都是水中花,如今已成狱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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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足协与总局组织上脱钩,人事上却藕断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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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领域中的足球运动,严重违纪违法的高官也有杜兆才、陈戌源、李毓毅、于洪臣、谢亚龙、南勇、杨一民等,特别是担任过中超联赛公司董事长的四位足协副主席全部落马,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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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三十年的所谓足球职业化改革探索,只是把球员与教练员推向了市场,但以足协为中心的管理体系一直被受诟病,严重拖了职业改革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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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说,就是分管足球的官员们收获了更多的自主权力,很多事务的决策都不需要上报体育总局甚至国务院审批了,但同时也失去了体制里应有的各种职能性监管,从而导致管理班子的塌方式腐败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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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中国足协一直控制的媒体力量,长期以来也只热衷于作为官方消息传播者存在,而失去了独立思考和舆论监督的作用,与落马违法官员形成夫唱妇随的双簧局面。中国球迷也在无形之中被不知不觉地带离主航道,将对中国足球的一片热忱完全转移并寄托到一个球队主教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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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就有了这种现象:十年来男足主帅,从花50万请高洪波发展到花800万请李铁,从花450万欧请曾经世界一流的卡马乔,发展到花400万欧去请也不知道算几流的扬科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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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洪波不但物美价廉还拥有23胜13平4负的执教成绩,也要被全民声讨,最终走向岳飞满江红式下课;而扬科维奇即使5胜9平26负,大两年的U24也完败于小两年的U22而且世界排名还落后20多位的对手,也能堂而皇之地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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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也就有了:国家男足从热身赛之王沦落为热身赛找抽王。中国足球事业就是这样,从官场作恶到舆论作死,在全民参与中完成了断崖式的自由落体过程,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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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想实现足球事业真正的改革与腾飞,刮骨疗毒、除恶务尽是基础,接下来是否能认清规律、理清思路就是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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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足球在内的所有体育运动,要想通过走向市场来实现职业化改革,必须先分清楚这两个概念:竞技体育与产业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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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体育是指发展体育运动,主要是为了提升竞技水平,承担为国争光,在世界大赛上拿奖牌甚至金牌的使命。这样,它注定只是一个纯职能性质的成本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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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产业体育是指把有市场需求的体育运动作为一种产业来发展,主要为了提升运动参与人口的数量,形成产业自负盈亏,这样它就不再是成本中心,而是业务收入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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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足球的改革,就是推动足球运动从单纯的竞技体育转变成产业与竞技体育并重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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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作为国民经济中的一环节,跟其他所有行业一样必须接受市场内各种官方、民间组织的监管。这显然比只有一个公信力一直严重不足的足协,外加一个垂帘听政的总局来包揽一切要合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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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中超公司只是足协一家独大其他各家陪衬的象征性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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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在中国,虽然生产者不多,但是消费者不少,潜在消费者更多!换句话说,就是踢球的不多,看球的不少,关心球赛输赢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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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先不管水平高低,实力在亚洲排名第几,也不管能否晋级世界杯,足球在中国永远也有市场。这就说明,抛开国家队建设的竞技体育目标,足球的产业体育就足以单独成为一个体系,在日常国民经济中独立运作。不必受制于国字号建设,不需要也不能为国家队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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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最关键的认知,产业体育必须要实现与竞技体育分离,独立发展。如何摆正国字号建设与产业体育中职业赛事的关系?就是一个必须要解决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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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良性地端平国字号与职业赛事这两碗水,主管国字号竞赛与主管职业赛事的组织机构,绝不可以是同一个,各自的负责人也绝不可以是同一个人,更不可以是上下级关系。必须是两个相互独立的组织,各自独立开展工作,各自负责人的级别必须旗鼓相当,都是有能力守好一方水土的封疆大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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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组织形式,此前已发表了《足协七人组该如何满足广大足球迷的期待?两种关系一种设计》一文,做过探讨式介绍。不能只是足协与总局实现简单脱钩就能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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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英超联赛与英足总是真正的“联合”声明,因为这是两个独立的大脑,而不是一个大脑的左半球与右半球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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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英超联赛与英足总相互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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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大赛输球后,都在热衷拷问但从未思考过的问题:中国有14亿人为何就找不到11+3=14的主力与替补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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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大赛出局后,都会被拿出来做哲理级解释的台词:只有大力发展校园青少年足球,中国足球才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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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每次总结过后,想真正开展体制试点改变之时,就总有一种声音传出来:别忘了咱们有举国体制!一只无形之手牢牢地将各个戊戌变法掐死在百日维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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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断定,如果没有符合客观规律的生产关系转变,生产力注定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解放与发展,即使举国青少年都去踢球,踢的依然只是出不了线的中国式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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